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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根鸢尾与笑容

       五月乡间的阳光照在大地,风中有希望的气息。路边是小雏菊和大片浅紫色的丁香花,小道蜿蜒,这一番景致非常迷人。

       一个很英武的军官走在小道上,他穿着黑色的大衣,左边袖管空空荡荡,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。他显得瘦削而又疲倦,这幅淡淡的冷漠的神情,是战争给予他的。

他持着一束香根鸢尾。

牧师家的女儿玛丽安迎上来,她是一个缺少见识的村妇,激动得涨红了面庞,笑盈盈的寒暄。

他冷漠的表情没有动容,侧身绕向一旁。事后玛丽安对女伴说:“哦,他真是深邃又英俊。”

他走进一间白色的小楼,楼很雅致,有两层,已废弃了。桔子树和醋栗树生长在楼后面。

一楼厅里的钢琴还在,可那神采飞扬的弹着献爱丽丝的少女不在了。鼻烟壶还在,可那幽默可亲的老爷子也不在了。

他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小楼,留下了香根鸢尾在钢琴上,这定情的花儿,这象征着希望的花儿。

我不该走的。他想。

我现在有两个选择,他喃喃自语道。定居在这儿,我仍是退役的军官,人们会尊敬我。或是坐下来喝杯酒,然后去找那个回不来的姑娘。

他于是吃了黑燕麦面包,又喝了点酒。平庸向她伸出手去,生活成功挽留住了他。

十多年以后,他看着自己胖乎乎的活泼的妻子。看着满地走跑的孩子们。他还会想起那小楼里的香根鸢尾吗?

恐怕不会了。他咧着没牙的嘴叫着“玛丽安,我的鼻烟壶呢?”或是“去把开瓶器给我找来。”并把每晚数数他积攒的金币,当做他唯一的乐趣。

关于他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。

可是香根鸢尾毕竟还是在开的,如果你去问他们,他们会告诉你,在很久之前战火纷飞的法国有着这么一个故事。

少年与少女相识在花海,浪漫得像个童话故事。可战争从来不是童话。他是敌国军官,而她是没落贵族的孙女,教着钢琴与老祖父相依为命。

他有信念和智慧,她温柔而富有希望。

他们很少交谈,却彼此心意相通。后来他上了前线,奔赴遥远的战场,临行前,她在小楼里弹着钢琴。

琴声一圈一圈的回荡着,升腾着,飞鸟与童话。

他也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,想着她,念着她。决定回来要带他回家,或者在那白色小楼里定居也好,私奔也好。怎样都好,怎样都好。

可是这个故事太久远了,连故事的主人公也早已忘却了。只有那小楼和鼻烟壶记得,钢琴和院子后的醋栗树记得,香根鸢尾也记得。

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

故事的最后,我也不知道那个少女去向了何方。这个故事是香根鸢尾讲给我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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